老徽子:特权与腐败是维持专制统治的唯一动力

作者:老徽子 

让我们放弃理想的世界,回到我们自己的现实世界中来。

任何一个专制制度,如果真正的变得没有特权与腐败了,那么只有两个答案:一是,这个专制政权转向民主了;二是,这个专制政权将会彻底的崩溃。因为——特权与腐败是维持专制统治的唯一动力。因为如果没有特权与腐败,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上到最高一级的首脑,下到一般的公务员,就不会有人认真的为独裁者做事。他们一定是得过且过、敷衍了事。这样,因为效率的问题,这个政权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垮掉。


所以说,依靠独裁政府自己反腐败是跟本就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为是维持自己的统治,根本就不会真正的反腐败。在独裁的统治下我们所看到的反腐败的案例,根本上就是政治斗争的产物,那是政治斗争中铲除异己的最好的手段。从这一点来看,那些已经“腐败”的官员就只能是牺牲品了。因为“特权与腐败是维持专制统治的唯一动力”,所以可以确定没有一个官员是“干净”的。

“不彻底反腐败就亡国,而彻底反腐败就亡党。”民间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没有腐败,共产党的官员也就都被抓光了。对一般人而言,亡国比亡党更可怕,但为什么党不怕亡国呢?原因是他们腐败了、有钱了,可以拿着贪来的钱财举家移民到其他的没有被腐败败坏的国家。在全球现行的环境下,他们是永远的受益者。享受专制的利益,也同时享受民主的好处。这是我们目前的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地方。

让我闭上眼睛,进入到世俗之中,替当官的想一想。这也是人们常说的换位思考。如果我这个“干净”的人当了官以后会怎么样?

还会是“干净”的吗?那首先得进入一个“场”——官场。在这个“场”里一那么一群权力不受限制的人。在随意使用着手中的权力。一来二去,就会将这个“场”弄得乱七糟八、乌烟瘴气。这是现状。还是让我们厚道一些,从这个独裁政权一开始来讲。那个时候一切才刚开始,新的东西还是新的,还没有来得及被强奸、被弄脏、被修“歪”。那个时候还有一种叫着理想的东西。那个理想就是:如果我们有一张大饼,我们就会同时、同量地吃到这张大饼。

设想一下分饼子吃的场景一定会非常的感人。那首先需要人们绕着饼子围成一个大圈,而后大家一起喊:“一、二、三……”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拿饼、吃饼。请注意看,这时无论是谁,不论是胖的、瘦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高的、矮的;有病的、健康的;当官的、老百姓,他们手中的饼都是一样多的。这个场面表景上看上过,确实是很感人。看上去很美。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却是不一样的感受。有些人会觉得恰到好处;有些人会觉得没有吃饱;还有一些会觉得吃不下了,正准备将手中的饼丢掉,这时边上就会有人朗读起这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于是他就只有硬撑着将手中的饼子吃完。这样在表面的共产与平等之下的现实是: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当然,这些在没有言论自由的情况下,没有人敢说出来。所以饱与不饱,饿与不饿,只有自己知道。同时,不说出来,并不意味着问题就不存在了、消失了、没有了。问题在以它自己的方式存在并发展着……

这就是说,独裁并不是一陈不变的,他们也懂得于时俱进。于是,对于眼前的这块大饼,采取了“按需分配”的原则,这样从理论上来说的公平与共产就不存在了——且不管理论上的东西,还是进入现实之中吧。“按需”?问题也许就出在这个“需”字上。“需”要好多?这个“需”由谁来确定并分配?可以确定这个伟大事情一定得由人来做,并不能由猪来做、狗来做。那样的话,人是不会答应的。于是特权就这样产生了。因为他决定着每一个人“需”的多少。

最初对“需”的分配也许会单纯一些。因为分配的东西也仅限于一张饼。在这样的特权里滋生的腐败相对也比较小。这就像是一堆新鲜的屎不会长蛆,如果不给它阳光、新风,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会蛆虫泛滥、横行。

可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这里仅限为硬件、物资),“需”要分配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档,腐败的产生就越来越大了。比如说五、六十年代枪毙的贪官贪污的金钱为几百、数千元人民币,七、八十年代枪毙的贪官贪污的金钱为几十、数百万元人民币,而现在枪毙的贪官贪污的数额已经是几千万、上亿元人民币了……由此可以类推,以后的贪官会更加的贪婪无耻……只要这个独裁的政权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任何独裁者都希望自己的统治能够坚持下去。独裁的政权要继续下去,就必须要有人来为他工作。比如说制定盘剥人民的计划、比如说把那些可能威胁自己政权的人抓起来、比如说帮助独裁政府说假话粉饰太平……等等等等。这些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坏事,要让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充满了热情来做,就必须给他足够的特权与利益让其去腐败堕落、享受生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尽善尽美、尽心尽力地将手里的坏事做的更好、更绝、更出众,更让独裁者——那一个人人——满意。因为他们的利益是与独裁制度捆绑在一起的:如果没有独裁,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利益;反过来如果没有这些帮凶,独裁者的政权也没有人会帮其维护下去。这也就是说,独裁者与政府官员两者的关系就是四个字——狼狈为奸。在这两者这样的关系当中,反腐败只能是一句空话、假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样的,“大的特权与腐坏下面必有恶官狠官。”所谓恶、所谓狠,正是维持独裁专制的有效手段。除了这没有别的良方。

对于专制集权下的反腐败,我认为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反腐败不能真反——真反了,我党的干部就都没有了;也不能不反——不反呢,国家和人民总有一天会被那些蛆虫陶空(那样就会出现官逼民反的壮观场面)。只能是——有时反、有时不反;有的人反、有的人不反。什么时候反?反什么人?全凭政治斗争的需要!


权力从哪里来必将原路返回为其服务

老徽子


“权力是谁给的,它就服从于谁。就像向平整的墙上抛一个球,球是从哪个方向丢出来的,那么它必将弹回原来的那个方向”。这是我很早就想好的一个题目。一直没有动手写。于是它就随着时间与我这条生命一起进随时间而流逝。

因为有了这样的时间性的介入,这个标题以及在我头脑里或隐或现的那些紧扣着主题的想法便也变的有生命起来了。它们在时间之中、在生命之中、在生活之中成熟了、长大了、沉淀了下来。像是一棵树正值盛年,我要在这个时候写下它们,否则那些盘旋在思想中的想法就跟随着时间的脚步,一起老了、黄了、枯了、死了。
权力在我们的现实当中对称着一个名词——官。人都一样的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当官?而另一些人就不能?我想那首先是因为当官的人想当官、原意当官,并以此来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果在一个时代中,当官的能够获得很多的特权,那么可以断定这个时代中想当官的人就会越多,甚至可以为了当官而不择手段。这样的时代可以说是不正常的。

在公开在场合,当官所要做的事是“做人民的公仆”。就是他们要为群众做事,让群众满意。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们能让群众满意吗?还有——什么是当官应该做的事?当官的人做的是些什么事?在我们的脑袋根深蒂固地扎着一个字:“管”。当官的所要做的事就是——“管人”、“管物”、“管事”。只要有了这个“管”字,就意味着官所要做的事就是“限制”。限制什么呢?管人就是限制人、管物就是限制物、管事就是限制事。让人、物、事按照一个由他们制定的轨道运行下去。

限制,即意指着轨道和方向。“限制”在任何时候都、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量。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可以限制的多一些或限制的少一些。是限制管事的“官”?还是限制被管的“人”?如何把握住这个度?这就要看那个“限制”处在什么时代和什么制度之中了。

在我看来,“限制”应该是一面双刃剑,而不是一把刀。官可以限制民(他通过法制),民也可以限制官(他通过选举)。在任何情况下,如果限制成了一把刀(不论是为官、还是为民),那么平衡就会被打破,社会就会偏离轨道,驶入可怕的深渊。

我总是喜欢例举一些事实来说明一件事情的真像:在四川自贡,有一个工人家庭,夫妻俩人都遭遇到了“下岗”的命运,两人一个月的收入加起来仅有300元,还不到政府规定的“最低保障线”。为了供养孩子,他们什么都尝试过:蹬三轮车、擦皮鞋、摆地摊……由于夫妻俩除了工人的技术以外没有别的特长,所以只能从事这些低收入的事情。每天干得精疲力竭,家里依然入不敷出。每到周末,他们带着孩子到父母家蹭饭吃。父母的手头也不宽裕,日久天长对他们也冷言冷语。后来,连孩子的学费也成了问题,东挪西借也堵不住漏洞了。孩子很懂事,知道父母的难处,很想帮父母。但是,一个刚刚上小学的6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孩子便去商店偷东西,偷的也不过是面包和饼干而已。结果,孩子被店主抓住,狠狠地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回到家里,父母追问了半天才得知真相。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又到了周末,父母忍着白眼,把孩子带到爷爷奶奶家,说最近要出门几天。然后,夫妻俩回家双双上吊自尽了。他们没有留下遗书,就那样直截了当地把自己挂在了厕所的梁上。这件事情在地方上引起很大的轰动。工人们感同身受——也许自己的命运也是如此,他们自发地捐款,为死去的夫妻两举行葬礼。而地方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对舆论进行严密的封锁,不让当地的任何媒体进行报道。

女记者作为省报的记者,凑巧来到了自贡,接触到这一情况。官员们很紧张,害怕她进行报道,赶紧找到她,在当地最豪华的酒店里设宴款待。这是一桌极其丰盛的宴席。美丽的小姐、金黄的龙虾、郁香的洋酒……然而,女记者突然对着这一切放声痛哭。本来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这一哭让满座天圆地方、脑满肠肥的官员感到莫名惊诧、尴尬万分。他们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女记者为什么要哭:死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干吗如此伤心!他们高度麻木的心,已经刀枪不入了,伤心、痛苦、感动,已经不再与他们相关联。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保住官位和继续向更高职位冲刺的念头还在鲜活,其余的感情都已经彻底“休克”。女记者的痛哭,在场官员的惊诧,两条逝去的生命,当地官方对消息的严密封锁。使得更多的人还是处于那两个下岗工人相同的处境之中。

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新闻,下岗工人生存困难,这是当今社会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难道他们就应该成为改革的牺牲品?难道改革就造就了这样的社会?难道官员连作人哪怕一点点的良知都没有了?下岗工人都该这样去死吗!?问题出现了,并没有被有效的解决,而是被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力隐藏了起来。

待冷静下来一想,这一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那些官员们并不是由“下面”的群众选举出来的,而是由“上面”的领导(党)任命的。于是,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隐瞒住事实的真相就一切OK了。只要不让“上面”人知道,他的官位是不会被动摇的。当官的人只是为给了他权力的人负责,而不会为处于他们下面的广大的群众负责。

因此,我们的国家只要没有民主的选举,那么就不会有一个为人民负责任的政府。写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父亲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谁当官不都是一样?不都是一样的拥有权力?不是一样的拿比平民更多的工资?”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对的——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只要你不当官,谁当官都是一样的。

我想这句话应该这样来说:“谁当官都是在当官,‘当官’在名词上来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官的官是从哪里来的却有本质的不同。如果官员是由上面(或某一个人任命的)那么他只为给他这个权力的人负责,只要能够让给他权力的人满意,那么他的官位就能坐的稳稳的。”于是他所要做的就是欺上——连瞒下都显得有些多余,当今的现实哪个人不是心知肚明的呢?只不过群众无权、无势、无话语权。所以只要出了什么问题,当官的只要瞒住上面的就行了。至于下面的群众,官位又不是群众给的,群众也动摇不了他的官位,所以他是不会在乎群众的。

“反过来,如果官员是由下面的群众选举出来的,那么这个官员所要做的事就是让群众满意了。”比如有什么事情发生,官员首先想要做的就必定是让群众满意,去具体的解决一个个问题。好让自己在下一次的选举中再次获胜。

这就是民主的最简单的好处与意义。所以,民主对于一个国家与民族能否繁荣强大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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