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玮：世界第四波民主化的特点和对中国民主转型的启示

“按照政治学者的划分，迄今为止世界上已经发生四波全球民主化浪潮。以前的姑且不论，当今正在进行并已经开花结果的“茉莉花革命”运动，就是第四波全球民主化浪潮。这一波民主化的主要特点和促成因素究竟有哪些？对中国的民主转型事业有哪些启示和借鉴？值得认真研讨和思考。本文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在研究了有关各国的情况后并结合中国的实际给出的一种理论表述。”

引言： 按照政治学者的划分，迄今为止世界上已经经历了四波全球民主化浪潮。以前的姑且不论，其中正在进行并已经开花结果的“茉莉花革命”运动，就是第四波全球民主化浪潮。随着中东北非三国突尼斯、埃及、利比亚的专制政权的更迭为民主政权，那么这一波民主化的主要特征和促成因素究竟有哪些，已经到了需要总结，并给我们中国的民主事业以启示和借鉴的时候了。本文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在研究了各个方面的经过和情况后给出的一种理论思考。 一、第四波民主化的特征与要点 在中东北非的“茉莉花革命”运动刚刚开始的时候，本人就关注和思考这场运动的前因后果以及它的来龙去脉，以试图从中找到对中国民主运动有借鉴意义的东西。 因此，第四波民主化即“茉莉花革命”刚刚在突尼斯爆发的时候，笔者就开始关注这场运动的各种参与力量和参与方式、当时的各种国际的和各个国家内部的一些具体的政经济状况，以及国际舆论在这场运动中所扮演的脚色等等。由于有了全过程的关注与观察、思考，所以笔者对这场运动就作出了有关的总结。 这些总结包括对参与这场运动的主要社会力量、知识分子在其中的作用、报纸和网络、电视等在这场运动中的作用、世界流行的一般政治价值观和政治价值判断等在这场运动中的作用，和世界民主势力的在这场运动中的联合与大协作等等，都使这场运动有着和其他民主化浪潮不怎么一样的特征与要素，因此这场民主化运动有着自己独特的、非常鲜明的特征，并将对中国的民主政治转型，有着非常大的启发和借鉴价值。 笔者的关注与思考非常得多，经过一番梳理与整理，总结成下面的要点，共九项特征和一项总结。具体如下： 第四波民主化第一项特征是这场民主化运动主要参与者是普通民众，而非以知识分子群体的主动推动与引导为主，因此这场民主运动具有一般人民即一般老百姓普遍觉醒与参与的性质。这波民主运动的最大特点就是最低层草根民众运动的大众政治运动的性质：整个人民都行动起来了：没有政党的号召与鼓动，也没有理论家的鼓吹与煽动等等。 完全是人民大众自发的起来要求政治民主、要求反腐败、要求独裁者下台，把国家的管理大权归还给人民等等。事情也是从一个最低层小商贩的自焚为肇端，一切都从最低层人民的生活与生存那里开始了。 而这种最低层人民关切自己的生活与独裁者的奢侈、豪华的对比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这种民众不满专制独裁压迫自己的愤怒，竟然贯穿了整个的第四波民主化过程；突尼斯是这样、埃及是这样、利比亚更是这样。 为什么第四波民主化会以这种几乎单纯的都是以民众的反抗专制压迫为基调，很应该引起关心中国民主政治转型人们的注意：这里面一定有许多值得中国人重视的道理。在下面的几项特征的总结中，笔者就有进一步的结论。 第四波民主化第二项特征是这场民主化运动的基础社会条件是经济的相对发达，人民受教育程度的普遍提高，多少有点接触正义、民主、自由等价值观的熏陶，人民大众对社会政治的日渐关心与关注：这一切就是形成整个第四波民主化运动的最基础、最坚实的社会条件。如果没有这样的最坚实、最扎实的社会条件，就不会有这场席卷北非的“茉莉花革命”运动。 第四波民主化第三项特征是：形成这场运动坚实基础的是社会舆论的强大有力量、特别是网络、报刊、电视、通讯手段等等的普及，使人民大众能够长期接触到世界文明社会的各种民主、人权等文明进步的信息，并因此大大促成了人民大众的普遍觉醒。 如果没有这种基础条件，那么怎么可能会有人民群众的如此高涨的要求民主反对专制独裁的要求呢？当我们看到这种现代经济比较发达社会的这种大众舆论传播条件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舆论对民众的觉醒是多么的重要了。 第四波民主化第四项特征是：来自世界文明社会的新闻等文明信息非常的重要，特别是民主国家的文明示范效应的影响非同一般。 那些法官的追究国家总统的违法不放手、人民敢于对战争与不遵守法律等说不、人民敢于对官僚进行揭露、整个社会的对于保护人权的万分重视等等，这些政治文明的信息，与那些专制独裁强人的奴役人民、操纵司法、侵犯人权、残酷虐待、草菅人命等等反面的信息相互比较的时候，普通人民大众自然就知道民主制度是比专制独裁文明很多的好制度了，这样在即使是那些不怎么关心国家政治的普通老百姓，也在心中有了对于民主制度的好感；而同时也会对专制独裁产生厌恶。因为民主和人权、司法公正等概念在老百姓中间都已经耳详能熟，那么对专制独裁的社会基础的动摇就是无法避免的事实了。 第四波民主化第五项特征是：这一波民主化浪潮中普遍具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缺乏成熟的民主政党和民主团体与民主知识分子的主导与参与，这和第三波的民主浪潮很不一样。上次的民主化浪潮几乎都离不开政党、民主团体与社会著名知识分子的参与，苏联和东欧的民主进程正是如此。 而在这一波民主化过程中，则鲜有什么民主政党和团体，以及什么民主知识分子的呼吁与竭力推动：好像民主的发生和这些国家的知识分子无关，而纯粹是人民大众自发起来弄成的革命。而实际上这些国家似乎原来也根本没有像捷克哈维尔和缅甸的昂山素姬一类的人权和民主知识分子；这些国家根本就不存在第三波的民主浪潮中的，许多国家的以知识分子为主导的推动民主的运动。 由于根本就没有先前的一个推动民主的运动，所以这些国家大都没有成立什么民主政党和民主团体，也没有什么著名的民主知识分子人物担任领军人物。而这种情况说明第四波民主化浪潮根本就不是什么社会阶层什么政治团体推动的，而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发生的、说明这次民主化浪潮，是有着更加基础的社会条件的。 第四波民主化第六项特征是：世界经济危机是诱发第四波民主化的诱因，但却不是第四波民主化的决定性社会条件。如果没有全球经济危机的话，当然就不会有这一波民主化浪潮；但这种民主化的不会发生只是暂时的：一遇到某些时机，那么民主化是还要必然发生的。为什么呢？就因为发生民主化浪潮的其他主要社会基础条件都早就已经完全具备了：只等一股东风的诱发而已。 第四波民主化第七项特征是：世界舆论的推波助澜威力巨大，甚至可以说是最终推动这一波民主化浪潮席卷整个世界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世界舆论在这次民主化浪潮中不但造成了那些独裁专制强人的万分被动和尴尬，而且也使他们的企图想继续蒙骗人民和蒙骗国内外舆论的招数落了空，使独裁统治者的一切花招统统不好用了，使在国内和国际上，都处在一片喊打的氛围当中。 而另外一方面，世界舆论的力量也促使主要民主文明的世界力量联合起来，以共同的声音和策略来削弱专制独裁分子的力量，使他们处在万分被动的境地。而且世界舆论的强大作用也促使联合国采取了统一的行动：甚至是军事行动。这就使那些想作垂死挣扎并来个咸鱼翻身的独裁者再也无力回天了：于是便纷纷落马。 第四波民主化第八项特征是：对专制独裁的国际经济制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经济制裁一是具有巨大的舆论与心理动摇的效果，二是加剧了这些发生民主运动国家的经济动荡，进而更加加剧了人民对独裁专制的不满，三是严重削弱了独裁者的能够运用的镇压力量。 由于具有这么巨大的效果和作用，因此这一波民主化可以说是非常具有启示效果：对于专制独裁政治势力，即使运用和平的经济手段，就有可能致他们于死地的。经济制裁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大的作用，是因为现代各个国家都是以经济作为政权稳固的强大后盾，而如果动摇了其政权的经济控制能力，那么这个政权就必然摇摇欲坠了。 这一次的国际经济制裁，在利比亚的民主运动中更是显示出了威力：人民纷纷走向街头，要求卡扎菲下台。因为人民知道：事件是卡扎菲造成的，他一天不下台国际社会就一天没有完，经济就一天也不可能恢复；他们的生活就一天也不能正常了。 因此人民万分盼望卡扎菲下台，好尽快的恢复和平的生活。并且人民也把这种愿望变成了积极的参与行动：拿起枪杆子，或者走向街头示威，要求独裁者下台。因为有这样的和人民自身有关的利害关系，所以卡扎菲很快的就完蛋了。 第四波民主化第九项特征是：这次人民的揭竿而起和走向街头，完全是依赖浅显的好与坏的价值判断，和高深的理论分析与高深的理论普及没有关系；人民也不关心是专制好还是民主坏的理论争论、甚至也不进行有关的理论辩论什么的：人民就凭着浅显的价值判断而认定专制独裁是罪恶的、侵犯人权是罪恶的、贪污腐败是罪恶、操纵司法是罪恶的，等等。 老百姓就依赖他们自己的、凭着自己的最朴实的对于好坏的价值判断，就非常坚定的认为：专制独裁没有民主好；保护人权比侵犯人权好；操纵司法没有司法公正好。 这些国家的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也不知道孟德斯鸠的权力分立学说，也不了解《世界人权宣言》是怎么回事，等等：老百姓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 而他们却就凭着最简单的价值判断，就认定他们国家的独裁强人统治没有民主国家的总统好：没有民主国家公平。于是整个第四波民主化运动，就是被这种最最朴实的思想和观念主导和控制了，并由此导致专制独裁统治的彻底完蛋。 以上就是第四波民主化所具有的九项特征。 第四波民主化总体结论是：世界经济的初步发达和网络、电视等舆论、教育的普及，使人民普遍的摆脱了蒙昧，而初步睁开了眼睛，于是邪恶的专制独裁再也无法统治现代社会了：这是一个具有普遍社会意义的社会真理。 这次第四波世界民主化浪潮，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必然结局；是世界人类文明进步力量的一次非常成功的正义的联合的行动，因此具有非常巨大的借鉴和启发的意义：这说明世界文明进步力量的联合一致的行动万分重要，甚至头等重要。世界文明进步力量如果不互相支持与联合行动，那么专制独裁势力就不会这么快的退出被他们霸占的历史舞台的。 二、目前中国社会基础条件与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条件对比 因为中国也面临民主与专制的互相争夺社会政治主导权的问题，因此有必要从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诸多促进民主转变的因素中寻找启发，以把中国的民主转型做得更文明与温和，也能更快的培育和成长成熟起来那些有利于社会和平民主过渡的各种有利条件。 下面笔者就研究和总结了当今中国社会的各种有利于和不利于中国民主转变的各种主要因素，其中大都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以促使人们更多的思考：为了中国的民主化尽快的到来，我们这些致力于推动中国民主的人士应该重点的去做些什么方面的事情？ 中国当今的社会条件，受到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诸多促进民主转变的社会因素和条件的启发，大致一共有十一项有利于中国民主转变的社会基础条件和因素，同时也有四项不利于中国民主转变的因素。具体的见下面的研究。 第一类：中国当今社会有利于向民主转化的因素。 1．公民受教育程度，远比中东北非国家的公民为普及，教育程度也高。现在不但城市中年和青年已经普遍受到一定的学校教育，即使在农村，青年一代也普遍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教育。这是因为经济的初步发达，已经使公民教育的普及成为不怎么困难的事情。而由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经验证实，大量的受到一定程度教育的公民，是有强烈民主意识的：他们才是民主的巨大社会基础。 2．经济初步发达。中国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发展，经济已经初步发达了，形成了大量的中产阶级。而历史的和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都已经证明：经济的发达产生的公众，是最不能忍受专制与独裁的统治的，这也许是随着经济地位的提高，政治的要求会更加摆到突出的位置上的缘故的。 3．电视、网络的普及与发达，是中国当今的事实情况。电视与网络日益紧密的结合到公众的日常生活当中去了，比中东和北非更加对普及现代文明政治和民主价值有利。 4．中国公众有关心政治的历史传统。这是过去的众多的政治运动造就的，到现在已经成为习惯了。而这个传统非常的微妙：它大大有利于公众的政治参与热情；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中国，而不是苏联和东欧、当今的中东和北非国家的民众对政治有如此的热情。 大家都知道中国当今有左派民众和崇毛派民众，而其他国家就没有这种情况。例如苏联就不存在一个狂热的崇拜斯大林的民众派别。而形成这种民众普遍政治热情的根源，就是历来的政治运动和政治宣传造就的。由于中国有这样的民众政治参与的热情，所以影响所及，整个社会的民众其实都远比中东和北非国家的民众对政治更加有热情。而这种情况对于推动中国的民主是非常有利的。 5．由于特殊利益集团的多年来的欺压人民，造成许多人的切身利益受到了严重伤害；集团又压制人民上访，残酷的对待上访人员；许多维权人士现在是投诉无门，因此积累了大量的对专制独裁的怨恨，而这种情况是非常有利于民主转变，而非常不利于专制独裁势力稳固自己的权力地位的。这种条件是中东北非民主运动所没有的。 6．当今的中国还有一个非常优越的条件，是中国的民主运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并因此形成了一个有庞大成员群体的民主知识分子群体，而且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民主团体，这些民主团体国内与海外互相联络，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联络海内外的民主运动群体。 并有许多著名民主知识分子人物参与其中。这个庞大的民主知识分子群体，长期进行民主理论的研究和启蒙大众的民主宣传，对中国人民的民主意识的培养与启蒙，效果不可忽视，可以说是决定性的。而这种条件就是中东和北非国家所完全不具有的。因此中国的民主转变的基础条件，远比中东和北非国家优越。 7．中国改革已经三十多年，在体制内部已经成长起来一个强大的、觉醒的、并时刻关注中国政治的体制内群体，当然主要是众多的没有权势的知识分子和一般员工、一般干部。这些人是赞成民主而厌恶专制的，尽管由于不得已他们不得不对专制势力委曲求全，但骨子里他们却是主张中国民主的。 近来发表的清华大学凯风发展研究院社会进步研究所的《2011年度社会进步系列研究报告》，指出中国的特殊利益集团以“维稳”的名义阻挡改革，以此阻挡中国社会进步成为当今的政治事实，就很能代表这种体制内的人们究竟对中国的民主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了。而实际上体制内如此态度的人是大量的，只是公开的如此说出来的却极少罢了。但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这是值得注意的。 8．中国的民主化已经在理论上和舆论上都经过了扎实的研究与公众讨论，而这是中东和北非国家所完全不具有的。这种社会基础条件，是非常有利于中国的民主转变的。 9．国际文明民主社会，对中国的政局的重视，被放在第一重要地位，可以说世界的目光主要是关注中国的民主进程的。而世界对中东和北非国家的民主状况的关注，远远不能和对中国民主的关注相比，因为中国的情况太重要了。 而世界文明民主社会对一个国家非常关注与重视，当然就会以各种声音推动和声援中国的民主进步，这种情况当然对中国的民主进步是有利的条件。 10．中国经济对世界文明民主社会的依赖非常得大，这种情况非常有利于中国的民主进步：因为这种情况必然会牵制专制势力的对民主要求的镇压，例如使专制势力不敢像利比亚那样，对民众的示威直接用飞机轰炸和扫射。因而这种经济被制约的情况肯定会有利于民主转型的温和与和平，会有利于大大减少社会的动荡和伤害。 11．中国民众有比中东和北非国家人民更加觉醒的维权和关心自身权益的意识，也因此导致中国民众必然关注中国的政治，而更加倾向于政治民主。造成这种情况的根子，是中国社会内部的大量的风起云涌的维权上访运动的长期存在而培育出来的。 以上的十一项条件，是对民主化比较有利的因素和条件，当然是和第四波世界民主化浪潮相比的。 第二类：和第四波世界民主化浪潮相比不利的因素。 1．当今的中国，有一批被专制集团用金钱和地位收买的御用文人，在处心积虑地为专制和独裁进行辩护，当然是狡辩和欺骗了。他们的狡辩当然无法蒙蔽知识分子，但却能造成欺骗一般人民大众的效果，使他们暂时看不清楚这个专制集团对人民、对民族进步的有害作用；反而以为专制集团也在为民族做事情呢。 2．因为专制集团为了巩固他们的专制地位，所以就千方百计的对民间人士进行收买和拉拢，而当今的中国则确实有一批民间人士、其中也有许多著名的民间人士，在以暗的或公开的方式为专制效力。这种情况对人民具有极大的欺骗性，因为这样做的一些民间人士有的是非常著名的：而当这些著名的民间人士现在跳出来为专制辩护、却对民主表示怀疑的时候，就会给民主阵营造成冲击，给民主事业造成伤害。 3．而因为改革三十年了，所以在中国已经形成一个比较成熟的特殊利益集团，他们是非常维护专制独裁的。而且这个集团也知道怎样愚弄人民、怎样愚弄知识分子，这个集团又全面阻挡中国的社会进步，想以此来达到永远霸占权力的目的。而这样的情况，在任何一个中东北非国家中都不具有，是对政治民主化最具有阻挡力量的势力和因素。 4．中国的专制势力集团又玩弄挑逗群众斗群众的方式在人民中间制造内讧，方法是利用他们安插在左派里面的“理论家”，大肆的煽动不明真相的左派群众，去猛烈的攻击要求民主的知识分子和其他要求民主的群众，辱骂他们为“汉奸”、“卖国贼”。而这样的花招在已经民主化的中东北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种情况当然非常不利于中国的民主化转型了。 以上列举了当今中国的有利于民主化和不利于民主化的各种主要社会条件，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情形和中东北非的情况有很多相同，也有一些不同；而总体上来讲，中国的民主因素和民主力量，都远比中东北非国家要强大和稳固，可以说中国的民主因素和力量是坚如磐石的，不达目的也绝不会罢休的：这一点即使中国的专制独裁势力，心中也是非常明白如镜的。 三、中国已经无法坚持专制，主动融入世界政治民主的文明进步潮流，方是官民双赢的上策 得出这样的结论，是从世界几百年来的演化轨迹、和历史潮流的总体趋向之中得来的。从历史上来讲，中国的辛亥革命也是推翻专制要求民主的革命；法国大革命和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也都是要求民主并推翻专制独裁的革命，1689年颁布《权利法案》，目的就是限制国王的权力，宣布人民应该享有权利。 历史上的情况如此，即使当年中国共产党推翻国民党政权，所举的也是要求社会民主，并拒绝封建专制的旗帜。苏联和东欧的巨变，也是民主战胜专制的胜利，而现在又轮到了中东北非的民主化浪潮了。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暂时还在坚持专制的中国实在是无法抵挡这样的历史潮流：我们已经分析，中国的民主化要求是持之以恒、坚如磐石的，是什么样的力量也改变不了的。而中国的有利于民主政治转型的要素和社会基础条件，比中东北非还要有利和强大：中国的民主运动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社会势力： 这种势力比当年中国共产党推翻国民党的时候的民主势力还要强大许多倍。现在的问题是：当今中国社会所具有的要求民主化的势力，即使拿世界上那些著名思想家的思想来衡量也是正义的、进步的诉求，又符合世界大多数社会的文明价值观标准。因此无论以何种尺度来评价，民主化都是非常正义的；相反，那些一味坚持专制独裁者则处处暴露出不得人心、违背文明、阻挡进步和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嘴脸。 在理论上是如此。而在实践上，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例子已经摆在中国人的面前：几乎所有一味阻挡民主的专制势力都毫无例外的遭遇了彻底的失败，而现在世界的民主势力可以说是已经空前的联合起来了。 在这种世界和历史的大背景下，中国的主导国家的官方势力，应该积极顺应历史和潮流，采取主动的启动政治改革进程的方式，开始中国的民主化政治转型。最好的方式是官方联合民间的民主力量，采取政治协商和政治联合的方式：也就是波兰的那种民主圆桌会议的方式。我们知道，1989年2月6日，波兰“圆桌会议”的开幕，使波兰避免了社会动乱，并最终实现了国家的从专制到民主的和平的政治转型。 当然也可以有其他的和平的中国政治民主的转型道路，我们期望执政当局积极的行动起来寻找合适的朝野都愿意的政治民主化道路。 而当前主导中国的权力势力如果拒绝主动的实行民主化的政治改革，那么专制也依然会最后失败：因为面对历史的和世界的潮流，任何势力都不可能抵挡。而对于这一条，实际上最近发生的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已经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而任何想凭借侥幸的统治者，几乎就没有成功的先例：这在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的过程中，已经清清楚楚的证明了这一点。奉劝那些仍然依赖侥幸心理过日子的专制者们，你们应该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放弃任何继续垄断一切权力的幻想，主动的实行政治民主化，与人民联合起来把中国的民主化政治改革做好，才是中国官民双赢的上策：也才是官方唯一的合理的期望。而其他的任何幻想最后都会被历史证明为不切实际的。还是回到塌塌实实的现实中来吧：幻想虽然美妙无比，但它们毕竟只是一种幻想——它们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的。现实即使有些痛苦但它毕竟是现实；而人是不能生活在幻想中的——因为人是只能生活在现实中的。 民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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